当地|阳春三月,漫游亚城卡特中心
在亚城生活了一年,从亚城东边的萨凡纳到西部的查塔努加,从南部的小镇到北部的山区,从城市到乡村,自认为把整个大亚特兰大走了个遍,大大小小的必游之地应该是走得差不多了,可心里总觉得错过些什么,直到那天去参加“一带一路”论坛,才发觉,我是把前总统卡特的地盘给漏掉了。
其实在我的朋友圈中从来没有人向我推荐过卡特中心,以至于在接到论坛的通知时,还错把卡特中心误认为是生产挖掘机的卡特公司的活动场所,理所当然的把建设“一带一路”与挖掘机联系在一起了嘛!当时心里还嘀咕:真是财大气粗,把个活动场所建在市中心地带。
进得门来,却没有发现哪怕是一台挖掘机的影子,倒像似置身于一个园林花园一般。
丝毫没有一个企业那种独有的喧嚣,不禁感慨美国大企业的企业文化,它的实力不需要满墙的标语和旌旗招展来彰显。
等到从停车场去往会场的时候,在通道上看见门头上写的这个才幡然醒悟,这里是前总统卡特的“卡特中心”。
按这个国家的惯例,政府会为每一位卸任的总统在他的故乡修一座以总统本人命名总统图书馆,亦或总统中心。前总统卡特的则位于亚特兰大。
就那一瞬间,我的脑子有些凌乱起来,脑子里不断涌现“吉米·卡特”,却又一时无法理出头绪来。
论坛茶歇的间隙,凝望着窗外无限春光,存在于记忆深处的碎片逐渐被拼凑而变得清晰起来。
可以说在我的记忆中第一次听到美国总统的名字不是华盛顿、不是林肯、也不是尼克松,而是1979年的那个春节在收音机里听到的卡特总统。
继而在大院小礼堂的那台黑白电视上看到美国总统吉米·卡特的模样和他的演说。
听到了英语原来不仅仅是“Chairman Mao”。
于是我决定了,等论坛结束,一定要好好游览一番。
如此春光,不可辜负。
三月的亚特兰大,正值初春时节,花季来临,一些早春的花已是“花须连夜发,莫待晓风吹”之势,迫不及待的争相竞发。
散了会走出会议厅已是中午时分,阳光暖暖,扑面气息凉悠悠的,清透至极,漫步于卡特中心,顿觉气定神怡。
尽管是艳阳高照,看到庭院中的梨花,总有带雨模样,风吹过来,则会纷纷扬扬的落英。
也难怪当年唐伯虎会说:“雨打梨花深闭门,忘了青春,误了青春。”
对于杜鹃,我是喜欢得有点莫名,不是因为小时候听冬子妈唱的《映山红》,而是孩提时代,每到这个季节,满牛坡的杜鹃花,傍晚归家,宅子里传来老爷子“繁艳归何处,满山啼杜鹃。”
但此时,在这样的庭院里徜徉,盛开的杜鹃使我脑海里浮现出的种种过往,陡生唏嘘。
曲终声尽意无穷,杜鹃开了。
有评论说卡特总统是政绩平庸的一任总统,但却是一位有历史地位的总统。
至少,是他让我们看到美国农民不但有玉米饼吃,还有牛奶喝。
是他成就了中美邦交正常化,让很多人能自由往来于中美。
如今,卡特中心专门设有中国项目,足见其对中国感情之深。
卡特总统卸任后回到亚城,除了写回忆录,还经常穿梭于国际,充当和平使者,由于他的突出贡献,2002年获得了诺贝尔和平奖。
此外他老人家还时常在亚城南部小镇他的老家普兰斯的一座教堂义务上课,有机会一定要去听听他的课。然而,有消息说他正在同癌细胞作斗争,真心的希望能听听他的课。
喜欢园中的池塘,池塘边虽然没有榕树,反而更像金色池塘了。
我曾感动于《金色池塘》这部奥斯卡大奖的影片,是因为老方达和他女儿戏里戏外演绎了两代人的代沟问题,加上女神赫本,三人炉火纯青的表演,和他们家的那张美丽的池塘,至今让我向往不已。
就是到老的时候,不用坐在炉子边,而是靠在金色池塘的那棵树下,回忆青春。
卡特总统中心更像是一座博物馆或纪念馆,成列着许多卡特总统在任时受到个人赠品、纪念品、图书、以及总统的档案。
不用说,这里面当然会有中国的礼品,其中邓小平送给卡特的一幅苏绣应当很有意义,我没看见,据说是一只绣得很精美的猫,我只想知道是白猫还是黑猫。
有时候那些励志的故事往往就是那么不经意的出现在你的身边,阿甘那种是绝妙的故事,而吉米·卡特,这位出生在亚城南部小镇的花生种植者,最后成为美国总统,那可是十分骨感的现实,这个成功学够登峰造极了吧?
时光总是匆匆,当我还在浮想联翩之时,已是夕阳西沉,抬眼望了望亚城,该回家了。
这回我把卡特中心的地址收藏了:
453 Freedom Parkway Atlanta,GA,303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