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支付大學學費,美國女學生竟然出售卵子……
現年28歲的Kassandra Jones (瓊斯)2017年入讀紐約大學(NYU)。與需要支付的高額學費和紐約高成本的生活費相比,她得到的12,500美元獎學金顯然是杯水車薪,為了順利就讀,同時申請了131,000美元的聯邦助學貸款。這還不算完,大學期間,瓊斯還先後五次出售自己的卵子,賺到5萬美元,以貼補學業和家用。
落差
2019年5月,瓊斯從紐約大學獲得公共衛生碩士學位五個月後,她仍然沒有在這個領域找到一份工作。如今,瓊斯的身份是自由職業者,為非營利組織從事公共衛生活動,每月收入約1500美元。「這還不足以支付生活費。我正在申請新的工作,並考慮離開這個領域。」她在談到自己的債務時說:「還貸之路遙遙無期,六位數的貸款似乎沒有終點,感覺我有點被困住了。」
這種感覺對許多紐約大學的校友來說是熟悉的,光鮮外表之下的紐約大學,也有著有不光彩的一面。根據評測,紐約大學在債務方面被評為最差或最差學校之一,已成為大量學生及其家庭的「噩夢」,貸款壓力讓不少學生及其家庭負債纍纍。許多研究生要為學位付出高昂的代價,但畢業之後工資卻實在不算高。
教育業內人士一陣見血的指出,像瓊斯女士這樣的紐約大學畢業生,其債務負擔主要源於聯邦Plus貸款計劃(federal Plus loan programs)。該貸款計劃也被很多私立大學所推崇,主要分Grad Plus和Parent Plus計劃,即畢業生貸款和家長貸款,以彌補高昂學費和微薄獎學金之間的差距。
《華爾街日報》對聯邦教育部數據的分析發現,在過去十年中,紐約大學的家長和研究生共借了34億美元的聯邦Plus貸款,比美國其他任何一所大學,無論是公立還是私立的都要多。
吝嗇
據調查,紐約大學對那些有獎學金需求的本科生十分吝嗇,也因此「成就」了學生父母經常依靠Plus貸款來支付學費的現狀。以2018年和2019年的數據為例,在紐約大學學士學位獲得者的父母中,如果獲得了家長Plus貸款,他們的借款中位數為74,000美元,該數字超過99%提供類似統計數據的四年制美國大學。
然而,與瓊斯一樣,很多紐約大學的研究生畢業後發現,就業後的工資並不如預期。在49個研究生項目中,有40個項目的學生所借聯邦貸款超過了他們畢業後兩年的收入。從這個角度來看,紐約大學研究生的債務負擔在全美大學裡也算是「名列前茅」。
對此,紐約大學發言人表示,數字並不能反映實際情況,並列舉了可負擔性舉措。他說,例如,紐約大學已經增加了援助預算,並為今年秋季的本科一年級學生提供了全部的資金需求,降低了他們和他們父母的潛在債務負擔。由於紐約大學有如此多的大型項目,其更多的數據被公開,這些數據使學校「處於一個不成比例的不利地位」。他還說,紐約大學收到如此多「非議」,部分原因是它的總入學人數在全國名列前茅,約為52,000名學生。「今年本科生的平均借款額低於2萬美元,低於2016年的24,600美元。」
出路
為了切實減輕學費負擔,紐約大學也在努力為學生尋找出路。
學校建議學生主動出擊,尋找更多的資金來源。例如,在一個網站上註冊,尋找保姆的工作;與老年人住在一起;少吃點飯……但在學生看來,有的切實可行,有的似乎荒繆可笑。
校方還建議,讓本科生通過放棄一個學期或一年的學業並提前完成學業來節省開支。
Emily Miller (米勒)在2020年12月提前一個學期完成了紐約大學的學業,但並不確定這是否節省了多少錢。她獲得了29,000美元的年度獎學金,以攻讀她的電影學士學位。她每周工作20小時,並在大一之後放棄了她的膳食計劃。雖然從聯邦政府那裡借了27400美元,但她的母親作為達拉斯的一名營銷經理,收入不到7萬美元,卻承擔了超過10.5萬美元的Parent Plus貸款。「我不希望我的父母工作到80歲,”22歲的米勒說,她很後悔給家庭帶來這樣的負擔。去紐約大學就讀是一個不明智的決定。
與此同時,《華爾街日報》也用一項調查詳細說明了美國一些最富有的學校是如何依靠貸款來輕鬆賺錢的。調查稱,一些學校利用其品牌效應,擴大昂貴的研究生課程,增加學費,將這些課程變成源源不斷的現金,而讓低薪領域的學生承擔六位數的債務。附加貸款已成為聯邦學生債務中增長最快的部分,並成為低收入家庭的特殊負擔。
雖然,政府對依賴父母的本科生貸款有所限制,貸款額度為31,000美元。但事實卻是,研究生和本科生的父母都可以通過聯邦Plus貸款借到全部就讀費用。但隨之而來的就是債台高築,債務可以膨脹到幾十萬美元甚至更多。
一位背負著貸款的媽媽說,「我將帶著這筆債務死去,我盡量不向孩子表明我有多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