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的不是拜登「當選」,而是美國主流媒體正在摧毀言論自由和民主政治
主黨總統候選人拜登當地時間7日晚在其家鄉特拉華州向全國發表演講,說自己對當選「充滿喜悅與感激」,並強調「會保持謙卑」,同時表示,美國人民從現在起要團結起來向前看,不分藍州與紅州,他會成為整個美國的總統。
副總統候選人哈里斯更是喜悅溢於言表,她說,她相信自己不會是最後一位女性副總統,寄語所有美國女孩子要有野心和夢想。
坦率說,在看過她的視頻後,我只能說,與拜登站在同一個台上,哈里斯看到的已經絕不僅僅是副總統。過去敵特領導在為潛伏人員送行時總會說,「金錢和美女在向你招手呢」,而哈里斯的眼神分明告訴人們,她已經透過拜登的老邁年高,看到總統寶座在向她招手。
這次美國大選已經徹底撕開美國社會的傷疤,它再次向人們證明:世界上只有堅定的自由意志,而絕沒有無堅不摧的民主制度;制度只能約束守規矩的有道德的人,而對於這個圈子以外的人將無能為力。平時尚可以說制度在保護人,但在終極意義上,制度最終需要人來捍衛。
特朗普的支持者們認為選票統計中存在舞弊嫌疑,拜登這位「當選總統」並非像他的支持者所說的那樣,是美國民意的最終選擇。
特朗普競選團隊已聲言要訴諸法律,這次大選官司很可能要重走2000年小布希與戈爾之爭的路,最後由最高法院介入。但從目前看,結果未必樂觀,特朗普和他的團隊只能儘力而為。
觀察這次美國大選,可以說亂象紛呈,如果你試圖以一種高深的眼光去看它,很容易被其帶歪。你不是想知道民意嗎?捧起一份百年老報,上一個著名網站,打開一家大名鼎鼎的電視台,你會看到,不管你怎麼覺得拜登人氣並不那麼旺,但是,那些後來居上的投票曲線卻明白地告訴你,這老頭兒很厲害。
可是,化繁為簡,你就會發現問題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了。美國大選這麼重大的事情,各地的投票中心,尤其是那些民主黨控制的州,為什麼能在投票和計票的過程中如此隨意,甚至故意干擾共和黨監票員的工作?
這樣統計出來的選票結果能說完全靠得住嗎?更何況現在已經發現了其中存在大量問題。而且,在幾個人們明顯感覺到特朗普更具人氣的州,最後居然迅速成功翻藍,而且大多數情況下,拜登都是後來居上,而出現的所謂錯誤和失誤,都無一例外地是對特朗普形成不利。這裡面難道沒有疑問嗎?
輸不起的確是人性中的弱點,但是,就像一個人在受到指控時要求得到律師幫助一樣,這不是面對法律的「輸不起」,而是被指控者要求得到公正。法律只有在公正的情況下,才是實現正義的手段,如果失去了公正,它只能淪為迫害的工具。
特朗普競選團隊和共和黨的支持者,要求對一些可能存在問題的州的投票和計票進行核查,這在程序上完全合法,也合情合理。只要它符合美國關於選舉公正的相關規定,就沒有什麼可指責的。為什麼面對這樣一個要求,有些人要大肆指責,而且,攜帶主流媒體一擁而上造成的「既成事實」,以及國際社會部分左翼領導人的馬屁全球化」,來剝奪美國另一半選民的正當要求呢?
在大選之前和之中,支持特朗普還只是立場傾向,因為你同意他的競選主張。但是到了現在,面對傾向民主黨的左派媒體山呼海嘯般的「造總統」聲浪,面對拜登儼然以最終勝選者的姿態來面對慶賀,人們再來挺特朗普,就不僅僅是支持特朗普的政治理念,而是要在美國這個掛了兩百多年「言論自由」大旗的屋檐下問一句:在現在的美國,還有允許說話的地方沒有?
特朗普陷於今天的被動,不是因為他的支持者少,從目前統計中得到的7000餘萬張選票就已經說明了問題。他當這四年總統存在兩個死穴,一是他是美國政壇的白丁兒,二是他沒有輿論的支持。雖然美國媒體集體左傾是凡共和黨人都要面對的,但是,特朗普這個華盛頓圈外人更是把這兩個死穴都湊齊了。
更要命的是,特朗普還要去動很多資本大鱷的乳酪,這就使得他從上任那一天起,就面對著黨內建制派的冷落,尤其是來自傳統主流媒體以及谷歌、推特、臉書等新興高科技媒體的集體抹黑與種種干擾。
在這次大選進行到現在,在很多人認為已經「落幕」的時候,人們終於看到了左媒集體做下的這個局:它們要得到的,就是讓特朗普在10月懷胎之後徹底流產,把他從白宮趕出去,而且是狼狽地離去,因為特朗普在幾乎失去所有主流媒體的支持下,依然靠著與選民的近距離接觸苦苦奮戰,而拜登,以一個缺乏活力的身體和一個混亂的思維,以不變應萬變,居然成功地,甚至可以說完美地,「擊敗」了特朗普。
可以說,在這次大選的選前選中選後的報道中,美國主流媒體完全背離了媒體的尊重事實、力求公平的行業道德,其公信力已經喪失殆盡,它們為了抹黑特朗普不遺餘力,為了哄抬拜登不顧事實。從某種意義上說,如今的美國主流媒體,已經喪失了大眾媒介的內核,而淪落為民主黨的宣傳工具,成為由左派大佬、資本大鱷和學術精英聯合操控以左右民意的輿論。
現在,美國公眾的表達權利正在受到前所未有的威脅,「言論自由」的大旗正在褪色,距離成為一塊尿不濕只有一步之遙。
有人可能會認為,這是不是過度擔心了?其實,絲毫沒有過度。在美國,當然還可以說話,但是,這個話能說到什麼程度?由多少人能聽到?能夠形成具有一定影響力的社會輿論嗎?
當特朗普對拜登的計票結果存有質疑時,美國主流媒體根本不予理會,它們除了報道拜登的得票不斷上升,在很多原本特朗普領先的州成功「反超」,最後拿下全部選舉人票,再就是給人們心理暗示,拜登已經衝線,坐在電視機前,就等你們的「新總統」發表獲勝演說吧。
這絕不是正常的新聞報道,而是美國主流媒體刻意營造出的先聲奪人,到目前為止,它已經形成了一種內部的輿論優勢,加上由此帶動的外國領導人的先後祝賀,實際上是通過媒體的一邊倒將拜登提前送進白宮。
這是明顯的媒體製造總統,拜登並沒有他在特拉華面對支持者發表演講時表現出的那種氣場,只要還沒有失去基本的觀察力就可以看出,拜登實際上是被抬上「當選總統」座位的,這個轎子以怎樣的速度前進,拜登並控制不了,甚至連轎子中途以怎樣的幅度震顫,這位政治老人都說了不算。他要做的只是在需要他出來的時候,走到台上宣布:我們贏了!
實際上,雖然哈里斯是副總統,但是,主流媒體對哈里斯的厚望要遠遠超過拜登。只是在目前,它們需要拜登站在最前面。更重要的是,拜登贏了,就意味著哈里斯前途無量,民主黨大佬佩洛西可以眾議院、白宮兩手抓兩手一起硬,更意味著,華爾街和矽谷的資本力量,終於可以踢開特朗普這塊絆腳石了。
特朗普和他的支持者現在要求的只是調查某些地方的選票統計。就選舉結果來說,特朗普可以覺得自己贏了,拜登也可以說自己勝選,但是,最後還是要靠全部的有效的選票計數來確定。特朗普並沒有耍賴,也不是輸不起,他只是要求程序公正。如果拜登和民主黨要想真正打敗特朗普,就應該拿出最無懈可擊的數據,讓特朗普輸得心服口服。
可是,掀起輿論風暴是怎麼回事?在特朗普陣營還有重大質疑,並已經著手司法程序時,就以「當選總統」的身份面對支持者並發表演講,這說明什麼?美國主流媒體毫無疑問正在把白宮當成洞房,它們的做派就是要搶先進入,誰先踏進洞房,誰就是新郎。就這麼簡單。
因為民主黨和左派完全控制了美國主流媒體,使得相反的聲音很難傳出,連總統特朗普本人的聲音也受到不斷的干擾和限制。推特公司在特朗普推文上加註「部分或全部內容可能誤導公眾」的標記,甚至妨礙別人去轉發特朗普的推文。
更有甚者,在特朗普在白宮就大選結果舉行新聞發布會時,美國幾大電視台居然能現場掐掉轉播信號,只一個理由,總統在撒謊。在任總統的言論自由都受到了嚴重侵害,這就是美國目前的現狀。
輿論,在西方政治學的理論中,是立法、行政和司法之外的第四種權力,它的無形恰恰是它的威力所在。在這次美國大選中,人們看得尤其清晰,由美國主流媒體集體營造的輿論聲威,已經形成一種難以阻擋的信息洪流,它們甩開特朗普,將拜登一路洶湧地前推,直到今天這種地步。
現在,此刻,誰敢說美國真正的當選總統究竟是誰?但是不要緊,美國主流媒體已經把拜登打造成了美國下屆總統,這種猴急的節奏和大選之前佩洛西所講的「不管大選結果究竟如何,拜登都將是下屆美國總統」一樣不容置疑。
退一步講, 即便將來權威選舉結果最終確認拜登當選,美國主流媒體的這波操作也如同奧運會百米賽跑中的搶跑一樣,它暴露了某種深層的心態,更是一種明白無誤的違規。特朗普說得並沒有錯:總統不是由媒體來選出的。美國主流媒體這樣做,已經是在破壞美國的民主政治。
對於這次大選,人們必須明確一個關鍵點,它已經不是競選主張之間的對立,也超越了政策的範疇,現在其核心已經變成合法與違法、程序公正還能不能保持的終極問題。
從「黑命貴」抗議運動和相伴的暴力騷亂可以明顯看出,在一般的街頭暴力中,較為理性的保守主義者與善於打砸的左派相比明顯居於劣勢;現在,左派媒體通過控制輿論再次發威,它使得人們意識到,一心要把拜登推進白宮的力量,他們無論在拳頭和筆頭上,都壓過了特朗普的支持者。
有人在鬱悶中寬慰自己,再等四年吧。從目前看,這次美國大選恐怕就是一次重要的分水嶺,如果共和黨註定要逐漸削弱的話,那麼很可能就以這次大選作為起點,而在保守主義者在街頭和投票中心兩個賽場雙雙敗下陣來後,民主黨的左派們將會乘勝前進。這次只是練手,還讓你看到了「瑕疵」,以後或許連「瑕疵」也沒有了。
特朗普確有其毛病,但是作為一種政治理念,他也算橫空出世。以後還有什麼人能夠再站出來「橫刀立馬」?有人說特朗普獨裁,特朗普不讓誰說話了嗎?可是,從這次美國主流媒體鋪天蓋地的大造輿論,人們清楚地看到,獨裁不只是個人行為,媒體同樣可以獨裁,它在摧毀美國的言論自由和民主政治;它的「黑你沒商量」和「抬你沒商量」都在明明白白地告訴人們:順我者總統府,逆我者特朗普。
人類社會一切歷史都已經證明,凡是獨裁,無不是從摧毀言論自由開始。美國主流媒體在這次大選的報道正在再次證明這一點。
對於中國人來說,從這次大選的觀察中還有另外一個收穫,那就是美國可能真地在衰落——這種衰落不是從國力開始,而是從美國民主政治的自我解體開始。美式民主是美國壓箱底兒的東西,但是現在看,它並非想像中的那樣不可撼動,很多人還是對這種制度給予了信任上的加持,但理由並不充分。從某種程度說,或許行賄分子的判斷是對的,至少在他們眼中,沒有人是不可以收買的,只有你展示的誘惑力夠與不夠。
從根本說,誰向你保證過,一個良好的制度就不能被顛覆?沒有人,是我們自己太理想化了。
沒有理由不讓拜登當選,只要選票統計合法有效,但是,美國主流媒體這次卻已經充分暴露了,而這種暴露對美國絕對是一個壞的預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