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冠疫情對你產生了什麼意想不到的負面影響”…網友這波分享,讓人唏噓…
2019年以來,一場疫情改變了全世界的運行模式。
在這兩年中,全世界2億3千多萬人被感染,472萬人死亡(數據來自worldometer),全球經濟也受到了巨大的衝擊。
除了這些直觀的影響之外,每個人的生活似乎也在潛移默化中受到了影響。
Reddit上有一名網友提了一個問題:
「新冠疫情還有哪些我們沒有討論到的負面影響?」
這個問題下的答案,真的很讓人唏噓:
2020年,吸毒過量導致死亡的人數增加了30%。
更多的抑鬱症,更多的自我藥物治療。
人們重返工作崗位,他們會發現養的狗因為缺乏正確的訓練而表現出可怕的分離焦慮癥狀。
犬類救助人員也將面臨越來越大的壓力。
工作環境更有毒了。
我在一家公司工作,公司里有的部門可以在家工作,有的部門不能,結果就出現了一些摩擦。
這是歷史上最大規模的,財富從窮人轉移向富人的事件。
(舉例,個體商販不允許經營,但沃爾瑪、亞馬遜等還可以營業)
兒童肥胖率增加了。
根據疾病預防控制中心的數據,在疫情期間,兒童肥胖的增長率翻了一倍。
疫情讓114000名美國兒童成了孤兒。
在全球範圍內,有150萬兒童因為疫情失去了父母、祖父母,每隔12秒就有一個18歲以下的兒童因為疫情失去了他的監護人。
我一個20多歲的人,說這事兒有點尷尬,但事實就是疫情讓我得了痔瘡。
得痔瘡在久坐工作的人群中很常見,而且因為疫情我的運動量減少了。
我除了要承受疫情的壓力和混亂之外,還得承受痔瘡的壓力……
我是一個小鎮的報警電話接線員。疫情以來,我接到的有關家庭暴力的電話數量直線上升,讓人非常壓抑。
另外我還參與了義工活動,給本地有孩子的家庭提供食物,當我最終發現有些孩子只能在學校吃免費午餐時,我崩潰了。
沒感染新冠但有慢性病的人,幾乎不會得到疫情之前那樣的護理了。
如今911電話和急診就診數的增加,都是因為他們的病情惡化了,成了醫療緊急情況。
疫情帶來的健康危機不僅只是在影響感染新冠的人。
認知能力下降,也包括那些沒有感染新冠的人。
缺乏刺激、壓力過大等情況,會讓人們的注意力和記憶力都受到打擊。
大家的邏輯思維能力都變弱了,包括我自己在內。
我在社會服務中心的兄弟說,疫情期間,虐待兒童的報案數急劇下降。
不是因為虐童案例少了,而是像老師這樣的人再也沒機會發現孩子在家受到虐待了。
我是一名假肢師,我不確定人們知不知道,新冠可能會引起肢體殘缺。
我在一家小型的診所工作,大概有15名患者因為新冠導致了不同程度的截肢。
想知道有沒有具體的統計數字。
有很多聽障人士受到了影響。
我母親平時戴助聽器,但在嘈雜、繁忙的地區還是得依靠讀唇語才能正常交流。
你可以想像一下,當每個人都戴上口罩之後會發生什麼。
現在她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覺得自己被孤立了。
另外在疫情之後,我的一個聽障同事同樣不想回到辦公室上班,因為在遠程辦公時,她可以通過視頻讀唇,但如果我們回到辦公室,戴上口罩,她就沒辦法了。
他們是這場疫情中無形的犧牲品。
因為醫生要分流進新冠病房,坐診治療癌症之類嚴重疾病的醫生就變少了。
為了不讓專家們過勞,手術減少了,轉介(醫生髮現病人不是自己這科,轉到其他科室)也變少了。
面對面的問診越來越少見,因此皮膚癌之類的疾病也越來越難被診斷出來。
所以不僅僅是感染者,我們所有人的健康都受到了影響。
我弟弟得了癌症要接受化療。他住在一個小鎮上,不會開車,我得開車送他去56公里以外的地方接受治療。
當時是冬天,天氣很冷,但因為疫情的緣故,我不得不坐在車裡在醫院外等5個小時,直到我弟弟治療完成。
25年前我也患有相同的癌症,治療方法也一樣,但現在看病比以前難太多了。
我看提到這點的不多,但我一直都有倖存者內疚。
我住院時我的臨床在半夜去世了。在幾個小時之前,我們剛一起吃了醫院的晚餐,還聊了會兒。
睡覺之前他還跟我說,
「咱倆挺投緣的,等咱們出院了,一起去吃頓好的咋樣?」
「好啊!在醫院待久了,外面吃啥都好吃!」
結果當天晚些時間,我隔著帘子聽到他機器響了,又聽到醫生和護士把他推了出去,一邊推一邊喊去拿除顫儀。
後面的細節記不清了,但這段經歷一直困擾著我,因為我總覺得我就是下一個。
我怕我再也見不到我的妻子、家人或者朋友,我盡最大努力去保持平靜,但我始終沒辦法接受。
好在在ICU待了47天之後,我最終痊癒了。
如今已經過去了一年半,我在這裡分享我的經歷。
我時常會想起那個人,我不記得他的名字,也忘了他的長相,但我記得那時的談話幫我度過了這個難關。
我是一名治療喪親之痛的治療師,在一家臨終關懷醫院工作。
過去的18個月非常殘酷,我見到的創傷、停滯或者複雜的悲傷反應都變多了。
不能恰當地哀悼所愛之人的死亡,不能在他們死去時陪在他們身邊,不能去看望他們,不能舉辦適當的葬禮,不能在告別時互相擁抱或者坐在一起……
這些都大大增加了人們處理失去和悲痛時的困難,即使死者並沒有死於新冠。
我們依靠這些儀式,這些哀悼的過程,這些相互支持,來幫助我們接受和應對親友的離去,但如今人們被剝奪了這樣的體驗。
在這方面,過去的18個月令人極度痛苦和沮喪,我相信在接下來的幾年裡,我們會看到大量創傷、悲傷的後遺症。
25歲時我控制住了我的抑鬱症,在疫情爆發之前我還找到了一個公寓,一份穩定的工作,
當時我想,「是時候掙脫束縛,去酒吧、休息室、俱樂部看看這世界了!」
如今我27歲了,在公寓里待了兩年(因為我的肺不好,如果感染新冠可能會死),
現在的我:「……什麼是『約會』?什麼是『別人』?」
我注意到了一群年輕人。
在疫情爆發前,他們是未成年,非常年輕,但如今他們已經成年了。
他們中沒人知道應該如何表現得像個成年人。
我弟弟在英國封鎖前的一周剛滿18歲,現在已經20歲。因為年齡,人們都要求他表現得像個成熟的大人,但他實際上還只是一個18歲的孩子。
我真的很同情這個年齡段的人,我弟弟錯過了從小孩成長為大人的一段經歷,這個世界給了他巨大的壓力,讓他從一個獨立的年輕人,變成一個沒有安全感,需要認同的人。
我敢肯定,對於這個年齡段的人來說,他肯定不是孤例。
疫情不只意味著生病、離世,也對所有人的生活帶來了各種潛移默化的巨大影響。
正因為如此,我們才更希望疫情能夠早日結束,讓世界重新回到正確的軌道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