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小學生課堂被問奇怪問題 網友:是時候要對美國教育進行改革了
「媽媽,在今天的課堂上,我遇到了一個奇怪的問題。」
斯蒂芬妮·泰勒一直都很喜歡兒子在放學路上的分享,這次也不例外。
「是什麼呢?」她笑著反問。
「是看圖答題。」八歲的小男孩開啟了碎碎念叨的模式,回答說,「老師給出了三幅圖畫,第一幅的人物叫莎拉,標註著18歲以下;第二個人物名叫瑪麗,她被標註著未婚或不知道是否結婚;第三個人物叫勞拉,她帶著戒指,圖上寫著結婚或離婚了。」
泰勒點了點頭,這種分辨人物特徵的問題並不讓人感覺陌生,似乎每一個經歷過初等教育的人都曾經做過類似的題目。
老師教課的過程中,會通過給出人物特徵的方式,教給孩子們一些日常生活當中能夠用到的常識。
果不其然,只聽小男孩接著說道:「需要我們回答的是,應該稱呼勞拉為小姐、女士還是夫人?」
看,這是一道典型的學習敬語稱呼的問題。
可是對於泰勒本人來說,她認為這個問題的題干讓人怎麼想怎麼覺得荒謬。
她稍作思考但什麼都沒說,還是想先聽聽自己兒子的看法和答案。
「所以,你是怎麼回答的?」她耐心詢問。
「我說,她是博士。」男孩回答。
I think she is a Dr.
這是一個在成年人的世界裡似乎並不敏銳,但卻被孩子的答案一針見血戳中的問題。
我們不妨思考一下,用一位女士的婚否狀態來定義對她的稱呼,這種狀態順理成章了多久?
我們再來思考一下,對男士們,我們通常會如何稱呼呢?
答,一聲「先生」走天下。
無論這位男士是未婚狀態,已婚狀態,離婚狀態……再或者是其他什麼,都鮮少有人糾結。
為什麼呢?
為什麼男性的稱呼問題如此簡單,而到女性這一方,這件事就開始變得複雜起來了呢?
究其根本,我們還是繞不過父權體系和女性主義的拉鋸,繞不過性別化稱呼之下歷史遺留下來的潛移默化的性別不平等。
很多稱呼,本身就是帶有附庸性的。
或許有人疑惑,真的就這麼嚴重嗎?
是的,確實要比想像當中的嚴重。
當我們腦海當中浮現出「先生」這個詞語的時候,思想是不會設限的。他可以是各種各樣的男士,生活在不同的環境下,做不同的職業,有不同的人生。
而當我們腦海當中浮現出「夫人」這個稱呼的時候,就已經不可避免地把人標籤化分類了。
她首先被認為正在做、或者曾經做過他人的伴侶,其次才會被考慮是否還有其他的社會身份,不是嗎?
就算是有些女性喜歡並願意被稱作夫人,那麼這也絕對不代表我們可以自認為尊敬地,對所有已婚的女性都叫夫人——我們不能把它上綱上線地寫進教育里。
如果還是無法從本意上理解,我們不妨看看社交平台媒體輿論的發酵——
泰勒在聽了兒子的答案後,大受震撼。
她忍不住把孩子的回複發布在了推特上,為他語出驚人的答案而倍感驕傲。
而這條推特,短時間內就獲得了六萬多人的點贊,以及五千多次轉發。
一部分人在評論當中也分享自己的感受和經歷,並大加讚賞泰勒家對於去性別化教育的優秀。
當然,更多人表示一臉黑人問號——因為他們不明白,為什麼都已經2022年了,美國居然還有學校進行這具有性別歧視化的教育!難道不應該考慮進行更深刻的教育改革嗎?!
除去學校教育之外,家庭內部的學習教育也應當被看重。
想一想,家長在日常的言行舉止之間,是否已經存在性別偏見?我們能否像這個故事當中的母親泰勒一樣,也能讓孩子不在根深蒂固的老舊觀念里成長?
其實,實踐起來並不算難。
比如,家長們可以更多地使用去性別化語言,以幫助孩子減少性別偏見,增加他們對女性和LGBT群體的積極關注。
再比如,我們可以打破男孩和女孩的傳統標籤,在尊重孩子本性的基礎上,打破包括行為模式、個人喜好甚至穿衣打扮的定式。
諸如此類。
一直以來,我們都會把美國看做世界上女性權利相對最開化、地位相對最高的國家之一。
從十九世紀四十年代開始,女權主義運動的三次浪潮不斷席捲,在極端艱難的環境之下,女性群體在一次次爭取自己的權利。
從最初的選舉權等政治權利,到就業、教育、生育等權利的平等,再到現如今後女權主義所倡導的消除社會性別角色和偏見……
大的框架已經被搭建起來,剩下的無疑就是精於微末,讓這座平權的高樓穩固地搭建成形。
今天的故事,似乎只是大浪潮當中的一個小插曲而已。
但是對於學校教育、社會教育或者家庭教育而言,它應當成為亞馬遜熱帶雨林里煽動翅膀的那隻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