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貝爾獎頒給新冠疫苗背後的她! 鑽研mRNA四十年 救了700萬人命! 患癌 失業 都無法阻止她的腳步
諾貝爾生物學將/醫學獎頒給了研發新冠mRNA疫苗的科學家們!
他們分別是卡塔琳·卡里科 (Katalin Karikó) 教授和德魯·韋斯曼(Drew Weissman )教授。
他們對mRNA多年的研究才能讓新冠疫苗在疫情爆發後不到一年的時間內被生產出來,避免了近千萬人的死亡。
並且讓世界從本世紀最嚴重的傳染病中恢復過來。
「在現代人類健康面臨最大威脅之一的時候,他們用疫苗開發前所未有的速度做出了貢獻。」
諾貝爾醫學獎委員會成員 Rickard Sandberg 表示:「mRNA 疫苗與其他 Covid-19 疫苗一起已被注射超過 130 億次。他們共同拯救了數百萬人的生命。」
而且mRNA的技術更是為醫學的未來打開了新的一扇門。
今後,無論是艾滋病病毒,還是癌症,甚至糖尿病以後都可能可以開發出新的疫苗和葯。
這一切,都源於一名科學家連續40年的堅持,她沒有拿過超過6萬美元的年薪,沒有一天晚於5點起床,只為了她堅信mRNA有一天會拯救無數人的生命。
卡特琳博士是第13位獲得諾貝爾獎的女性。
卡特琳博士出生在匈牙利,她是一位屠夫的女兒,她天生樂觀好奇,她經常在父親工作時,認真觀察動物的心臟和內臟,從此愛上了生物化學,立志成為一名科學家。
1983年,她在匈牙利的賽格德大學生物系獲得了博士學位,並且獲得了獎學金,從那時,她就開始在匈牙利科學院生物物理研究所開始研究mRNA的疫苗應用。
但是,最終她的研究資金耗盡也沒有出結果。
在這段時間內,卡塔琳迷上了mRNA的技術:
提取病毒的遺傳代碼,注入到細胞里,讓細胞按照遺傳代碼生成蛋白,讓免疫系統學習該蛋白,從而讓細胞自己給自己製造疫苗,這是一種全新的療法。
但當年的技術水平實在有限,她能堅持,研究所也堅持不下去了。
1985年,她被解僱,隨後一家人決定去美國拼搏一番。
她和丈夫帶著身上僅有的$1200美元現金,塞進了女兒的毛絨玩具中,通過海關,來到了美國。
剛開始在美國打拚的時候,她和其他的移民都一樣,只能說是難上加難,雪上加霜。
她在大學裡做研究,工資每個小時只有1美元,從事的心臟病研究。
1989年,她說服了院長,開始第一次在實驗室研究mRNA技術。
但是她的mRNA研究仍然不被看好,也拿不到資金,她被多次降職,最後成為了一個候補,還常常被別人趕出實驗室。
更慘的時候,這個時候卡塔琳還被診斷出了癌症,進行了2次手術。她的丈夫由於簽證問題滯留在匈牙利。
她一個人,治病,帶孩子,同時搞研究,不停地申請資金,一個人恨不得分身成3個人來。
就在卡塔琳走投無路之際,一次簡單的寒暄改變了她的境遇。
1998年,卡塔琳在賓夕法尼亞大學的複印機上掃描東西,一名叫韋斯曼的博士在一旁排隊,兩個人攀談了起來。
當卡塔琳自我介紹她是mRNA的研究者的時候,韋斯曼的眼睛亮了起來。
原來韋斯曼的當時正需要新的方法來研究艾滋病疫苗,他一直都想試試mRNA。
眾所周知,艾滋病病毒是無法被防禦的,作為一名醫生和病毒學家,韋斯曼發現了mRNA,這項一直不被人看好的技術。
於是卡塔琳和韋斯曼一拍即合,兩個人開始研究mRNA的疫苗。
但是,多年的醫學難題也不是那麼容易解決的,2個人一直在碰壁。
有的小白鼠被注射了疫苗後變得昏昏欲睡,有的小白鼠的細胞直接排斥疫苗。
終於在數千萬次的嘗試後,他們成功在猴子身上用mRNA改變了細胞蛋白,並且沒有產生任何排斥的現象。
2005年,他們把論文提交給《自然》還有《科學》,卻被這些雜誌拒絕了,沒人對他們這種疫苗技術感興趣。
最終只有一個小眾的《免疫學》雜誌勉為其難地刊登了他們的論文。
2010年,Moderna的創始人,正在斯坦福大學做博士後的羅西(Derrick Rossi)發現了這篇論文,她聯繫了卡塔琳表示想用mRNA的技術開發疫苗。
而此時的卡塔琳,剛把自己的技術轉讓給德國一家新型生物技術公司BioNTech,那時的BioNTech連網站都還沒做起來,是個蝸居在校園裡的創業公司。
誰能想到,如今,這兩家公司身價都超過數億,只因為他們押注押對了mRNA這項新技術。
2020年,新冠病毒出現了。
Moderna和BioNtech的動作飛快,他們立刻召集了幾項不同的研究者在一起,包括加拿大的研究所。
卡塔琳和韋斯曼把多年mRNA技術分享出來,他們快速將新冠病毒里的遺傳分子傳遞到人體細胞內,然後訓練免疫系統的T細胞進行學習,以便以後病毒進入身體的時候識別它。
多年的研究在這個關鍵時刻成為了拯救數百萬人的疫苗技術。
卡塔琳投入了比以前更多的精力。
終於,這場預計至少死700萬人的爆發性傳染病得到了控制。
眾所周知,Moderna和BioNTech的老闆在疫苗事業上賺得盤滿缽滿,收入高達數億。
然而,mRNA疫苗技術背後的大功臣卡塔琳只分到了300萬美元的分紅。
對於這樣的收入差距,卡塔琳不過一笑了之。
「一切都還好,我只是喜歡我的工作,相信它的可能性,我很高興自己活得足夠長,能看到我的作品結出果實。”
卡塔琳在採訪中說,每年十月,她的母親都會說:「我在聽廣播,說不定你能獲得諾貝爾獎。」
卡塔琳被打擊慣了,只能回答:「媽媽,我連研究的資金都拿不到。」
但是,今年,她真的獲得了諾貝爾獎!
雖然她已經68歲了,但是她堅持每天早上5點起床,鍛煉,痴迷於研究。
40年如一日,這大概就是科研工作者刻在骨子裡的堅持:執著,不忘初心,肯定會有收穫。
對了,卡塔琳在這40年的艱苦科研研究生活中還培養出了一個奧運冠軍女兒。
她的女兒祖薩娜·弗朗西亞(Zsuzsanna Francia)曾經在2008年和2012年奧運會上連續獲得賽艇比賽的金牌,也許是繼承了母親堅忍不拔的精神,她在職業賽艇領域奮鬥了十多年。
事業育兒兩不誤,女科學家真的太勵志了。
向科研人員致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