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CSD中國留學生奪槍襲警案更新，警察描述驚心動魄一幕，以為自己死定了

周五（11月18日），聖地亞哥高等法院對加州大學聖地亞哥分校（UCSD）中國留學生杜宇浩（Yuhao Du，音譯）奪槍襲警案再次舉行了聽證會。

在案件中腿部因槍擊受傷的警察托尼·帕切科 (Tony Pacheco) 作為證人詳細描述了當時驚心動魄的一幕，帕切科對法官說：「我當時非常確信自己快要死了」， 「完全相信。」

25 歲的UCSD物理學研究生杜宇浩出庭，他對企圖謀殺警察和其他指控均表示不認罪。如果罪名成立，他將面臨大約 40 年至終身監禁。

除了標準的抗辯外，杜宇浩還以精神錯亂為由進行了無罪抗辯，根據證詞，他被診斷出患有精神分裂症，並且在槍擊事件發生前的幾周里一直在該地區的多家精神病院度過。但杜宇浩的心理健康問題不是聽證會的重點。被告人的精神狀態僅在進行審判時才會被考慮，它在預審期間不起作用，法官在預審期間只確定是否有足夠的證據讓案件繼續進行。

持續了不到兩個小時的聽證會結束時，法官亞倫·卡茨（Aaron Katz）認為，證據足以表明杜宇浩存在「企圖殺害警官」，應就所有針對他的罪名接受審判。4 月 27 日下午 6 點 15 分左右，一輛黑色奧迪在 805 號州際公路立交橋下沿 8 號州際公路撞向中央隔離帶。擁有七年警齡的加州公路巡警帕切科被派往現場。他在失事的汽車外面找到了司機杜宇浩。

帕切科作證說他問了司機的名字，但是沒有反應。帕切科說他要求出示身份證明，也沒有得到回應。

帕切科告訴法官：「他臉上的表情是茫然的，魂不守舍。」 「看起來他正盯著我看。」

警官認為司機可能醉酒或吸毒。然後，根據帕切科的說法，杜宇浩開始喃喃自語：「我想自殺。」

「你能殺了我嗎？」帕切科說，杜宇浩兩次要求警官殺了他。

「什麼？」 帕切科說看著這個滿臉鮮血的年輕人，又問了一遍。「你能殺了我嗎？」對方又問了一次。

「不，夥計，」帕切科說。看著這個剛剛撞壞了自己汽車的年輕人，他決定叫救護車。帕切科回憶到，當他伸手去拿自己的無線電呼叫調度時，杜宇浩向前沖了過來。然後他低頭看到杜宇浩的雙手都放在他放著警槍的槍套上。

「他死死地抓住了它，」帕切科說。「他有充滿蠻力，感覺就像超人的力量。」帕切科說，當他們爭奪警槍時，他的右手一直壓在襲擊者的手上不敢松，然後將杜宇浩推向了路中央的混凝土隔離帶。他用左手對杜宇浩的臉猛擊了四下希望對方能鬆手，他使出了全力甚至撕裂了自己手上的韌帶。

帕切科想要試圖將杜宇浩摔倒在地，這是意外發生了。他形容，「我聽到一聲巨響。我的耳朵在嗡嗡作響。我的腿感到極度疼痛……溫熱的液體順著我的腿流下來。那是我的血」。「我的槍還在皮套里，」他說。「我的右手從未敢離開過他的手，而他的手一直就在我的槍上。」

帕切科擔心動脈被擊中，他說他相信自己快要死了。「我唯一的生存機會就是贏得這場戰鬥，」他說。「在接下來的幾秒鐘里，我為自己的生命而戰。」

帕切科說他在受傷後變弱了，襲擊者變得更加蠻橫。襲擊發生在帕切科使用無線電呼叫之前，沒有警察知道，也沒人前來支援。但是高速路上路過的行人看到了這場搏鬥，並停下來進行干預，他們將杜宇浩從帕切科身上拉下來，並想辦法找東西纏住警官的腿來止血，還有人找到了帕切科在襲擊中掉落的警用無線電並交給了他。

「11-99。11-99。我的腿中彈了。我在流血，」帕切科記得自己當時進行了緊急呼叫。11-99 是「officer down」（警察倒下了）的代碼。幾段手機視頻記錄了當時的事件，但周五沒有在法庭上播放。

帕切科說他的右大腿中彈，沒有傷到股骨和動脈。他在槍擊事件發生兩天後出院。但腿部和肺部產生的血栓迫使他在接下來的幾周內又住院了兩次。他至今還在康復中。杜宇浩當場被捕。加州公路巡警調查員布拉德利·瑟奇（Bradley Search）作證說，他當晚對杜宇浩進行了三個小時的訊問。調查員說，和帕切科一樣，他也看到了茫然的眼神。他也認為杜宇浩那天晚上受到酒精或藥物的影響，但是呼氣測試顯示酒精含量為零。

瑟奇說，杜宇浩告訴他，他出於自衛搶了帕切科的槍，他「對帕切科看他的方式感到不安」，並且擔心帕切科會傷害他。杜宇浩還告訴他，在搏鬥過程中，他能夠將手指扭動到手槍的扳機上並拉動它。他說自己曾試圖再次開槍，但槍卡殼了。

瑟奇說杜宇浩在接受訊問時還說開槍是一個錯誤，他不想開槍打這名警官。瑟奇還作證說，杜宇浩告訴他，他一直聽到聲音命令採取某些行動。

他說，杜宇浩告訴他，自己有「笑氣」的使用歷史，「笑氣」即一氧化二氮，也稱為 whippets，是一種有輕微麻醉作用的化學藥物，常被用來作為毒品替代品。但最近幾個月他已停止使用。但停用後，聲音又回來了。杜宇浩告訴瑟奇，當晚有個聲音命令他把車撞到隔離欄上。

根據資料介紹，杜宇浩持學生簽證於2015年來到美國。杜宇浩的母親稱，杜宇浩是家中獨子，從小品學兼優，對物理學有濃厚興趣，獲得UCSD全額獎學金後赴美求學。杜宇浩獲得了兩個本科學位——一個是物理學，一個是數學，然後在UCSD研究生院繼續做物理研究。

法庭記錄顯示，杜宇浩曾因擾亂治安，於2018年在聖地亞哥National City被判犯有輕罪，緩刑三年。

家人將杜宇浩描述為一個「尊重父母，對朋友和家人都很好，且學習努力、樂意助人的好青年」，並表示相信美國的司法系統能夠查明問題的根源並找到正確的解決方案。